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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 首相 – 6

on 01/11/2012

袖。他们从来没有看到他的另一面一一卑鄙、狡猾和恶毒。他人还没有踏进会议室就开始诋毁起邓肯。
“他那么善于制造分裂,所以说实在对党没有好处,或对国家没有好处。”
我依旧没有打定主意,我正在竭力寻找一个办法避免使自己卷入。我正要说我不知道如何公开向埃里克表示支持这句话时,他更加详细地解释起他的态度。
他的论点一—十分简单——我的支持对他起关键性的作用,因为我普遍地受人欢迎。我必须承认我能够体会这个说法有道理。他还强调我的公众形象好而且人人都认为我是健全可靠的。
我把我的问题解释了一下。好吧,至少我没有说明我之所以尚未作出决定是由于理所当然的焦虑一—怕下错了赌注。可是我确实充分地和坦率地说明过,作为党的主席,我必须让人看来是不偏不倚的。[我们注意到哈克对“充分地和坦率地”二词所下的定义(尽管在政治上是普遍使用的)同牛津英语词典所给的定义不相符合——编者。]
埃里克利用我对党忠诚的感情.他提醒说我们俩都是温和派,总是具有同党一样的目标,如果邓肯获胜,那将是一场灾难。
我知道他会说这些话。可是他接着给我来了一个意外。他坚定地说。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我不会把邓肯留在外交部的,我会找一个新的外交大臣。”
我加以推断,结论是清楚的,他指的是我!非常兴奋的信息!可是还存在着危险——如果他输了,那怎么办?然而我必须抓住我的机会。因此结束时我对埃里克说,虽然我必须看起来不偏不倚,我还得想法子暗示我是支持他的——当然完全是公正无私的方式。
于是我想我或许要支持埃里克。
12月24日
邓肯昨晚到我的公寓来看我。我的印象是他已经听到了我同埃里克的短短的晤谈。
邓肯与埃里克迥然不同。他也很聪明,他不狡猾,不恶毒或奸诈——一他是一个直爽、粗鲁的同伴。我开始说明作为党的主席,我应当不偏不倚,或者至少应该看起来不偏不倚。
他以通常不假思索的姿态置这句话于不顾。他说:“作为党的主席,你比以前起更大的作用。而且你没有任何真正的敌人。至今还没有。”
这是个威胁,没错。然后他接着说明如果埃里克进入十号,那将是一场多么大的灾难。我点点头,我认为点头可以被解释为完全同意,但是事实上也可以仅仅被认为是一种表示——表示我听见了他在说些什么。
然后像埃里克一样,他试试忠诚策略。他露着牙笑了一下(他认为这是一个热情友好的微笑),他说;“吉姆,我们是站在一边的,是不是?”
我说是,因为我觉得说一个“是”字仅仅表示作为同一个党的成员,我们必然是站在一边的。(不一定——编者。)我是非常审慎,严格地不说谎话的。(当然,在“不说谎话”与“不讲真话”之间是有一个明显和重要的差别的。在政治上所谓“真话”意味着任何一句无从证明为虚假的话——编者。]
“好,”邓肯说。但是我担心他会看出我对他的支持不是全心全意的,因为他添上一句话:“我将赢得胜利。你要知道,我从不饶恕任何使我失望和丢脸的人。”
真的,邓肯不是异常狡诈的人。我向他指出如果我给他支持,我不能太公开。
“用不着公开,”他回答道,“就是那样,只要人人皆知就可以了。然后,我进了十号,埃里克去北爱尔兰,”说到这儿他带着恶意格格地笑着,“我们就会知道谁将担任下一任的财政大臣,不是吗?”
另一个向我提出的职位!他指的是我!但是正如我预料到的,他在谈话结束时总要说句带威胁性的话。“除非你自己向往北爱尔兰,嗯?”
我想我或许要支持邓肯。
[事情就搁下了,直到圣诞节假期过去以后。哈克给自己放了一个假,这是他应该享受的假期,甚至停止为他的日记口授记录。有一两盘难辩清的、有些模糊的磁带也许是在圣诞连新年的假期中口授的,但是我们认为不清晰的缘故是录音机有毛病。
新年之初,汉弗莱·阿普尔比爵士在雅典娜俱乐部与阿诺德·鲁宾迅爵士见了面,共进午餐。阿普尔比在他的私人日记里里提到了这次午餐——编者。]
自从阿诺德在内阁办公室退休以来我第一次同他见面。他已担任起新的沉重的职务。我淘气地问他在信息自由运动那边的工作怎么样。他说,“很抱歉,我不能谈这个。”
理所当然,阿诺德想知道新首相可能是咱们杰出的时政大臣呢,还是咱们卓越的外交大臣①?有趣得很,这正是我要同阿诺德讨论的问题:按他的意见,谁应该进入十号?
他对这两位都采取模糊的看法。他是对的,这是一项困难的选择,很像提出哪一个疯子该来办理精神病院这样的问题。
我们两人一致认为这两个人会产生同样的问题。他们都是干涉主义者,他们对如何管理国家(如果他们当上首相)都有愚蠢的观念。
① 汉弗莱大量使用反语修辞法,即使在他私人笔记中也是如此——编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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